第(2/3)页 姜花衫抬头,眼中是燎原的怒火,“让开!” “爷爷说了,任何人不得入内。”沈兰晞被她眼里的怒火刺痛,声音淡得没有半分起伏。 就在这时,祠堂内清晰地传出了杖棍落在皮肉上的沉闷声响。 “啪!” 那声音并不响亮,却厚重无比,带着骨骼与血肉被重重责打的实感,一下,又一下,规律而冷酷地敲击在每个人的耳膜上。 姜花衫眸光微沉。她听得出来,这绝不是做戏,是真真正正、毫不留情的家法! “让我进去!我要见爷爷!”她再次试图冲破沈兰晞的阻拦,声音因为愤怒而尖锐起来,“沈兰晞你让开!” 沈兰晞的手臂纹丝不动,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复杂,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郁:“就算你进去也改变不了什么?何必呢?” 改变不了什么? 姜花衫听了这句话几乎要笑出眼泪来了。 她处心积虑汲汲营营为得就是改变所有人的结局,可沈兰晞却说她改变不了什么?这不是杀人诛心吗? 她的目光猛地化为实质性的谴责,怒道:“是你!是你们!你们沆瀣一气想把他赶出沈园?” 沈兰晞被她眼中的谴责刺得一怔,手臂的力道却未松,只是眉头锁得更紧。 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旁观的沈清予终于动了。 他上前一步,挡在了姜花衫与沈兰晞之间,微微侧身,隔开了两人剑拔弩张的视线。他没有看沈兰晞,而是将目光投向一脸愤怒的姜花衫。 “小花儿,”沈清予的声音却比平时缓和了许多,明显是不想再刺激她,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,你先回去,等这件事过了我再解释……” 姜花衫猛地转头瞪向他,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灼穿:“不是哪样?!你又怎么知道,什么都不懂的那个人一定是我?!” 沈清予被她这句尖锐的反问刺得一滞,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,脸上掠过一丝错愕。 就在这短暂的僵持中,祠堂内的杖刑声毫无预兆地戛然而止。 这突如其来的死寂,比之前的行刑声更让人窒息。 姜花衫脸色煞白,再也顾不得与沈清予争辩,猛地转头死死盯住那扇紧闭的门扉,一种强烈的不安让她浑身发冷。 “吱呀”—— 沉重的祠堂大门发出一声闷响,一道极其高大的身影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。 第(2/3)页